1已上市疫苗
第1个上市的采用昆虫细胞生产的人用疫苗是Cervarix誖。该疫苗先是于2007年被欧洲药品管理局（EuropeanMedicinesAgency，EMA）批准上市，继而于2009年被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oodandDrugAdministration，FDA）批准上市［9］。Cervarix誖是用于宫颈癌预防的双价人乳头瘤病毒（humanpapillomavirus，HPV）疫苗，包含20μgHPV-16L1蛋白和20μgHPV-18L1蛋白。这些蛋白在T.ni细胞中生产后自我组装成与HPV16型和18型相似的病毒样颗粒（viruslikeparticles，VLPs）［10］。第2个由FDA批准的人用疫苗是Provenge誖。该疫苗是一种自体前列腺癌治疗产品，其抗原为在草地贪夜娥细胞中生产的由人前列腺酸磷酸酶和粒细胞-巨噬细胞集落刺激因子（granulocyte-macrophagecolony-stimulatingfactor，GM-CSF）融合成的重组蛋白（即PA2024）［11］。2013年1月16日获美国FDA批准上市的FluBlok誖同样是BEVS来源的人用重组疫苗，用于预防18～49岁人群的季节性流感。该疫苗是世界上首个完全未使用流感病毒和鸡胚培养的重组疫苗，同时还具有高度纯化，不含防腐剂、抗生素和佐剂，活性成分是传统流感疫苗的3倍，生产耗时短等优势［12］。
2处于临床试验期的候选疫苗
BEVS来源的人用疫苗Diamyd誖是用于1型糖尿病治疗的由重组谷氨酸脱羧酶（recombinantglutamicaciddecarboxylase65，rGAD65）构成的治疗性疫苗，在其临床试验中并未出现严重不良反应，表明了其安全性［13-14］。但是于2011年完成的人体Ⅲ期临床试验结果却表明，与安慰剂相比，该疫苗并不能更好地保护β细胞的功能［15］。由英国GSK公司研发的戊型肝炎疫苗，在2007年即已顺利完成人体Ⅱ期临床试验，但可能是缺乏商业价值的原因而未进行Ⅲ期试验。其是由Sf-9细胞表达的重组截短型ORF-2衣壳蛋白组成［16］。该候选疫苗在试验中表现出了良好的耐受性，未引发严重的不良反应，且在接种1剂后的有效性即达到88.5％，接种3剂后的累积有效性达到95.5％［17］。同样由美国ProteinSciences公司研发的针对大流行H5N1流感病毒的候选疫苗PanBlokTM于2008年进行人体Ⅱ期临床试验［18］。与季节性流感疫苗FluBlok誖类似，PanBlokTM也由重组血凝素蛋白三聚体构成。尽管其临床试验显示出了较好的耐受性，但免疫效果却并不理想。有专家推测，来自禽类病毒的血凝素的免疫原性要比来自人类病毒的低，并且建议在PanBlokTM疫苗中添加佐剂，以增强其免疫原性［18］。细小病毒B19病毒样颗粒疫苗是BEVS多功能性的充分证明，为增强免疫反应，其衣壳蛋白组成都是可以调控的［19］。野生细小病毒B19衣壳蛋白是由VP1（5％）和VP2（95％）组成。然而，含25％~40％VP1的细小病毒B19病毒样颗粒，却可以诱导产生比含与野毒株类似比例VP的候选疫苗更强的免疫应答［19］。在临床试验中，辅以MF59C.1佐剂的此种疫苗表现出了良好的安全性和耐受性，且接种疫苗后，诱导产生的血清中和抗体至少持续了6个月［20］。2011年12月，美国LigoCyte制药公司发布的诺瓦克病毒VLP疫苗的临床试验结果表明，在70%的受试者体内检测到了特异性诺瓦克病毒IgA，证明该疫苗引发了机体免疫应答。除降低病毒感染率及胃肠炎发病率之外，该疫苗还显著降低了疾病的严重程度，但并未缩短疾病病程。同时研究者指出，该疫苗的发展受诺瓦克病毒特征的影响较大，机体接种疫苗后引起免疫应答的频率及抗体滴度均低于感染病毒后的反应，而且疫苗对机体的保护时间尚不明确［21］。美国Novavax公司生产的3种不同的病毒样颗粒疫苗（influenzaVLPs、H5N1VLPs和H1N12009VLPs）于2009年进行人体Ⅱ期临床试验。这些候选疫苗均由在Sf-9细胞中表达的不同血清型和进化支的HA、NA、M1蛋白构成［22-23］。
3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的候选疫苗
许多以昆虫细胞生产的全长或截短的重组蛋白制备的疫苗正处于临床前研究阶段。这些候选疫苗针对不同的引发人类疾病的病毒或寄生虫。另外，相较哺乳动物表达系统，杆状病毒-昆虫细胞表达系统以其高表达水平和由包膜或非包膜病毒的多种蛋白形成病毒样颗粒的多功能性［24］正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许多由此系统表达的病毒样颗粒正陆续被用于疫苗的研究。见表1。常规疫苗中有18种是减毒活疫苗或灭活疫苗或来自于病原体的衍中国生物制品学杂志简介详见
4展望
在生物制药领域，由于有已被广泛接受的哺乳动物细胞培养平台，特别是中国仓鼠卵巢细胞主导的重组蛋白和单克隆抗体的商业化生产，昆虫细胞技术仍被限制于实验室阶段。但是在通常被认为很保守的疫苗领域，杆状病毒-昆虫细胞技术平台却已被快速接受，并用于现代疫苗的重组蛋白和病毒样颗粒的生产。选择此技术的主要原因是安全性和成本效益。因为接种疫苗的人群基本上都是健康人，包括儿童，安全性对疫苗来说是最重要的。而成本效益对疫苗的成功商业化也是至关重要的。Cervarix誖、Provenge誖和FluBlok誖的上市对杆状病毒-昆虫细胞技术平台的建立和广泛应用做出了贡献。高细胞密度批式操作的进一步改进和培养基的发展，将促进昆虫细胞生产工艺成本的降低，也将促进该技术在生物制造领域更广泛的应用。特殊杆状病毒载体、更优化的分子设计，将提高产品产量并尽可能减少下游工艺中杆状病毒的污染。另外，由于杆状病毒载体安全性的完备以及其高效转导哺乳动物细胞的能力，重组杆状病毒正被评估作为载体进行预防接种呈递抗原的可行性［48］。综上所述，随着Cervarix誖、Provenge誖和FluBlok誖等疫苗的批准上市和其他疫苗的陆续研发，以及相关技术的发展，杆状病毒-昆虫细胞技术平台将会在疫苗生产、疾病的预防和治疗领域得到更广泛的应用。
作者：王伟善 吴浩飞 申硕 杨晓明 单位：武汉生物制品研究所有限责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