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极大地丰富着人们物质生活的同时，也带来了道德方面的滑坡，这不是市场经济的错。文章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道德以及对道德的呼唤等三个方面进行了论述，认为市场经济的良性运行本身就需要道德的支撑。
［关键词］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道德建设；诚信
在市场经济的大潮全方位改变着人们经济生活的同时，社会生活的发展也面临着猛烈的冲击，人们还来不及从经济上深入思考市场经济带来的是是非非，社会道德方面所出现的一些滑坡现象已成为万众关注的焦点，人们为此感到困惑、担忧，那么如何在社会市场经济条件下加强社会的道德建设，已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与道德
中国的传统道德发展到今天，面临着很多的挑战，但我要说的是，中国的传统道德是有用的，几千年来有用，到今天仍然有用，但是时代条件变化了，按原有传统道德的形式，在今天肯定有许多格格不入的地方。那么，这种挑战，我认为主要来自两个方面。第一方面就是市场经济下的“自由”精神对道德的侵蚀。市场经济又称自由市场经济，它是一种经济机制，在这种经济机制之下，市场上的产品和服务完全由运行着的市场经济规则决定，这本是一种经济关系，但这种“自由”进入社会生活领域，便会破坏各种社会道德规则。对此，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有过精辟的论述：“因为从货币本身看不出它是由什么东西变成的，那么，一切东西，不论是不是商品，都可以变成货币，一切东西都可以买卖”。例如，良心、名誉等等这些本身并不是商品的东西，也可以被它们的所有者出卖以换取金钱。所以说，市场经济在创造了巨大物质财富的同时，也带来了日益深刻的精神危机。正如一位西方哲人所言：“如果不加限制，市场关系将会无孔不入，扩展到它所能到达的任何一个领域，包括不能用市场规则来运行的人类生活领域，这样，人类生活的价值就会大大降低。”那么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并没有改变作为一般等价物货币的特性，并没有排除市场经济的一般特征，因而也内在地存在着市场关系向非市场关系扩展的可能，所以党中央一再强调：“决不允许商品交换原则引入党的政治生活和国家机关的政务活动”，禁止这种商品交换原则对非市场关系的侵蚀，比如说当权力、尊言、良心、友情、爱情、血亲之爱等非商品进入市场关系时，那种贪污腐败、见利忘义、大搞假冒伪劣的现象就出现了。这是人类的悲剧，人自身创造了货币，却不能驾驭它，反而成为自己创造的工具的奴隶，这样的现象在相当长的历史时期内不可能完全消失，但这并不说明市场经济不需要道德，更不说明市场经济一定同传统道德格格不入。第二个方面就是市场经济条件下不正当的逐利行为对信用的破坏。一说到信用，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假冒伪劣产品的泛滥，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从吃的、穿的、用的，几乎无一可以漏网，可以高仿任何的名牌，可以山寨手机等等，几乎没有不能造假的东西，而对于这些假东西，居然还有一些人进行辩护，说如果不伤害身体健康，这些假东西是可以存在的，如果打掉了这些东西，老百姓就失去了发财致富的渠道，任由这种现象发展，甚至进行庇护。前些日子看到一篇文章，题目是“诈骗，可他们不觉得有错”，报道了江西石溪村几乎全村人靠诈骗为生数十年且泰然自若，而当地领导却说这里的较富的村民是务农所得，而事实是，村子里人均只有3分地，种出来的粮食也只能维持基本口粮。如同偷盗、诈骗、抢劫可以使少数人快速致富一样，假冒伪劣产品的横行也可以使人发财，但是归根结底，总的社会财富不会因此而增加，同时又伤害了大多数人的利益。那受骗者终究要维权，诈骗者终究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各种造假的生意，以次充好的买卖终究也会做不不去。对于一个想要做强做大的企业来讲，信用是生命之源，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日益发展，生产的社会化程度大提高，对信用的要求也就越来越高。
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对道德的呼唤
市场经济就像一只“看不见的手”，使资本闻利而动，但市场经济本身是有缺陷的，它的正常运行除了需要国家的宏观调控之外，还需要法制和道德。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也不例外，它要与中国的传统、历史、文化相契合。面对市场经济带来的挑战，除了加强法制建设外，还要用道德观念去约束经济行为，规范市场秩序，降低交易费用。因此，从一定意义上来讲，经济活动是一种道德活动。第一，道德的经济人。市场经济有一套自身运行的经济规则，但这种经济规则体现的是商品交换活动中的人与人的经济关系，所以市场经济关系其实就是现实中的人与人的经济关系，那么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对利益的诉求，所以市场经济条件之下，又不仅仅是纯粹的经济活动，因为人的主观能动性，他的情感、能力、道德素质都会影响他的经济行为。所以，即使是自由市场经济条件之下，各种经济政策的制定和各种经济方案的实施，也都必须体现某种价值观念，并且得有对人性道德的约束和限制。即使是古典经济学派的代表人物亚当•斯密在揭示单个的经济活动的人在追求自身利润最大化的同时，也应当对其保持戒心，他不但写有《国富论》这样的经济学巨著，而且还写有《道德情操论》这样的伦理学名著。他说“：自爱、自律、劳动习惯、诚实、公平、正义感、勇气、谦逊、公共精神以及公共道德规范等，所有这些都是人们在前往市场竞争之前，就必须拥有的。”[1]正如马克思所说“：国民经济学和道德之间的对立本身不过是一种假象，它既是对立，又不是对立。国民经济学不过是以自己的方式表现着道德规律。”[2]所以，市场经济条件下人们的经济活动，不仅仅是对经济利益无限追逐的一种经济行为，同时，为了市场经济有秩有序的开展，市场经济应该是一种有道德的经济，那么，在市场经济中活动的人，就应该是有道德的人。第二，市场经济中道德的作用。完全的市场经济有其本身固有的缺陷，因此，除了客观经济条件的运行，市场经济还应该包括道德因素的作用。无论哪一种制度，只要它还在为全社会，至少是一大部分人所接受的时候，它必须具有道德的正当性，才会被认为是正义的，这种制度才能够正常运行。关于一种制度是否道德的合法，许多专家学者都有过全面系统的论述，比如，经济学家罗宾逊夫人认为，任何一种制度都需要有一套规则，需要有一种意识形态来为他们辩护。[3]也就是说，制度通常都由一套道德观念为之辩护并提供其基础，道德作为人们的行为贯穿于社会活动的一切领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说，市场经济本身也是一种道德经济。道德在市场经济中的作用，具体地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其一，道德对经济行为的限制作用。市场经济作为一种人们经济行为和经济活动运行的机制，它包括生产、分配、交换、消费四个环节，其中，交换使人们生产和分配的空间越来越大，而且人们在交换的同时，把大量不属于商品的东西商品化了，把商品交换关系发展到了极致，从而形成了一幅“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逐利图。因此，需要对这些市场行为进行整合，那么，在使用纯技术性的商业交换规则和有关的经济法律、法规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手段，那就是道德约束，道德约束是以软约束的意识形式出现的。由于我国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还发展不完善，所以有各种各样的乱象出现。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逐步完善，法制规范和道德约束的交相辉映，种种不道德的行为会越来越少。其二，对市场经济本身带来的缺陷进行弥补。萨缪尔森曾经指出，市场可以是我们驾驭的一匹好马，但是马无论怎么好，其能量总有个极限，如果越过这个极限，市场机制的作用必然会停滞不前。比如说，市场经济难以解决经济发展带来的负面效应问题，比如说，一个工厂污染了大气，对附近村民的身体造成了损害；市场运行的机制还会引起收入分配的不公等。市场经济发展的历史证明，仅靠市场机制无法解决这些问题，还必须有顾及他人、群体、社会公利的的道德约束机制。其三，道德可以降低社会管理成本。在一个没有道德约束的市场经济社会中，会造成大量的社会资源的浪费。比如，缺乏道德约束的诈骗行为，虽然它只是把财富从一个人手里转移到另一个人手里，并没有减少社会的总财富，但它却引起了社会反诈骗问题的产生，为了防止诈骗，就要成立反诈骗部门，还得联合信息部门、银行部门等一起来破获案件，这些都会引起有限社会资源的占用。所以说，一个社会成员整体道德水平的高下，与社会管理成本的高低成负相关。
三、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道德建设
第一，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人们的行为。人们的道德形成包括外部教育与自我反省提高，道德思想与道德行为相统一的过程，中国的市场经济是自上而下的经济发展过程，所以老百姓没有拥抱市场经济的经验。在西方，通常是通过宗教定义世俗行为的一个过程，但是在中国首先是通过世俗学术解释现代市场经济的规范，然后再由个人在此基础上体验做人的责任。那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体现的就是这种世俗化社会的价值和秩序，在我们个人面临更多的选择和诱惑的时候，对照核心价值观，我们必须不断体认、不断选择、不断校正个人行为，这将是一个开放的、长期的过程。一个成熟的市场经济体系，包括公平、诚信、敬业等一些基础道德，这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也是相吻合的，所以，我们要积极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个人而言，爱国、敬业、诚信、友善既是我们个人的道德追求，也是我们生活中要践行的原则。第二，加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的信用体系建设。信用是市场经济良性运行的道德前提，信用解决的是个人与他人的关系问题。市场经济条件下的商品交换，也就是劳动产品和劳动产品的交换，自己用的东西不一定是自己生产的，自己生产的东西也不一定是自己用的，这就产生了一个是否靠得住的问题，即信用问题。不讲信用，已经成为社会公害，那么怎样才样免受这种造假之害呢，那就是使失去信用者失去信认，制定相关的法律，严惩造假者，造成整个社会对失信者的抵制。要使人们注意自己的行为，每一件小事都不要失信，除了在全社会普及对于失信者的警惕意识以外，还需要建立条件使人了解打交道对象的信用记录。这样才能对无信用者加以警惕的意识变成实际行动。比如，银行因为你的信用记录不好，不敢给你发信用卡，保险公司因为你的信用记录不好，当你投保时只能相应提高的保费率，来减轻公司可能遇到的损失，当然，这需要完善的信用记录查询体系，而且这个体系中的资料必须可靠，不能有虚假的数据，目前这样的体系也正在建设当中，希望早日发挥作用。
注释：
1亚当•斯密《道德情操论》。
2马行为医学论文克思《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搞》。
3琼•罗宾逊《经济哲学》。
作者：赵俊霞 单位：中共大同市委党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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